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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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
旅社不提供餐食，兩人又是輕裝趕路，包裏水和饅頭都沒有，秦嬌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，在春梅家時怕把她們吃窮也就吃了兩小口，現在簡直前胸貼後背。
她此刻仍然和許文頌保持著面對面的親密距離，因此也將她肚子的鳴叫聽得一清二楚，秦嬌下意識捂住肚子，臉埋進許文頌胸口，腦袋低的更低了。
“餓了嗎？”許文頌盯著她纖細白皙的後頸，準備起身，“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。”
“不要。”秦嬌趕緊拉住她，“我們現在最好別分開，可以嗎？”
“……”
許文頌低頭看著她，將秦嬌的猶豫和恐懼收納眼底，她知道她害怕分別，可誰又不是呢？
“但我們總要吃飯的呀！”許文頌哄道。
“好不容易擺脫了我爸，說不定他的那些人都在外面，你一出去就被抓了。”秦嬌的眼眶裏蘊藏著淚花。
許文頌憐愛地捏著她的下巴，繼續哄：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她其實不太餓，但實在不想委屈秦嬌，知道她善良，在李嬸家都沒怎麽吃。
“我能忍一會兒的許文頌，再等等吧！”
許文頌沒辦法，只好繼續面對面躺下。
旅舍人多眼雜，她們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親密的動作，只沈默地望著彼此，眼神炙熱篤信，用彼此才能讀懂的愛和欲。
“我們不會分開的吧，許文頌。”
眼皮厚重，秦嬌累得打起瞌睡，意識消失之前看到的是許文頌愈來愈近的臉，溫熱的呼吸灼燒在她鼻尖。
“不會的，我會好好抓住你。”
她聽見許文頌用最溫柔的聲線說：“就算偶然分開了，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。”
眼皮完全合上，秦嬌不知是在夢裏還是真應了許文頌一聲。
嗯，但願如此。
——
年初三的街道人聲鼎沸，已經有很多人出來趕集了。
集市熱鬧的喲呵聲透過旅舍發了黑黴的木質窗欞傳進來，仿佛讓客人也置身繁鬧的氛圍中。
走進去才能知道，旅舍裏是冷清的，其他旅人毫無當代青年熱愛勞動的滿腔活力，他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，許文頌坐在床頭，又不能發出聲音打擾他們睡覺。
打開窗，她倚在窗邊點了一支煙，放眼望著窗外一片繁鬧的景象。四處尋覓，恰好看見了幾處熟悉的黑影。
秦海安的人窮追不舍，帶著勢必要把秦嬌帶回去的決心。
他們此時正在集市裏瞎轉喲，許文頌瞳孔也就張大了那麽一會兒，而後焦慮的心思漸漸歸於平靜。她不急不躁地記住這些人的外貌特征以及走路風格，以免換了套衣服就不認得人。
這地方不能久留。
許文頌合上窗戶，有人臥在床上咳嗽幾聲也沒見醒來，她便將煙掐了，坐會床鋪對面的椅子上觀察手裏的煙。
大概還有大半盒，她當初沒看煙的牌子和樣式就買了，選擇了店員力薦的一款，再加上她抽起來沒癮，秦嬌又管得嚴，所以幾乎沒怎麽動過，現在看來全身上下除了花不出去的錢就屬這煙最貴了。
這幫人大概知道她們在若水鎮落腳，此刻正在外面優哉游哉地排查，這種情況她們勢必是不能出去的。
但她必須要弄點食物。
許文頌低眉，再次將目光移動到煙上。
白色包裝紙，蓋盒上印著經典1956，香味醇厚，煙絲細膩，呼出的煙霧也帶著淡淡的植物香，味道並不沖鼻，如果經濟條件允許，是當年煙民首選的紅塔山。
有一女人從集市回來了，她是全屋唯一一個起了大早的人，身形微胖皮膚黝黑，許文頌細致地打量她，都說相由心生，隱約能看出此人平常愛使力，性格略微強勢，
女人此刻手裏提的滿滿當當的，一袋饅頭包子，幾包核桃瓜子，放眼望去全是吃的。
要不……
“您好，”許文頌笑著走近，女人看著她一楞，見她不徐不疾地開口，“抽煙嗎？”
女人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她片刻，許文頌也不尷尬，就這麽大大方方地保持微笑讓她瞧著，她將手裏的東西放到床上，抱著胳膊再度打量她一遍。
“喲！”
一看就是讀書人，為什麽，因為她的氣質置身於此等環境顯得是那樣違和。
滿屋的酸臭氣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，大大咧咧的旅人，有時候還能聽見婦人們砸兩句嘴，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是不願往這裏鉆的。
女人勾了下唇，眉眼現在肉裏彎了彎。
“你一個人模人樣的跑到這裏歇腳，應該也算是走投無路了吧？”
許文頌嘴角含笑，緘默不語。
“既然是抽煙，應該也是有求於我，你看對眼了，我確實是個愛抽煙的性子，有時候幹活幹累了喜歡抽根煙喝點白酒……”
許文頌聽聞，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，但並不影響她優雅得體。
“不過有一點，這一般的煙我是看不上的。”女人白了她一眼，“不管找我什麽事，誠意得足夠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”許文頌頷首，往走廊處做了個姿勢，“請把。”
“……”
平生第一次被這樣紳士對待的女人清了清喉嚨，到走廊這幾步路胸板都挺直了。
許文頌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秦嬌，合上門。
煙被女人含在口中，她呆楞地看著許文頌手裏的煙盒，臉色怔楞呆滯，連被許文頌幫著點燃了都不知道。
“這這這，這是市面上四塊多錢一盒的紅塔山？”女人震驚後又疑惑，“不過你連紅塔山都買得起應該也不缺什麽吧？還輪得到我幫忙？”
“缺的。”許文頌道。
“是什麽？”
“食物。”
“……”
見她露出疑惑的神色，許文頌清了清喉嚨，譴責自己現在已是謊話漫天。
“我剛到縣城的時候錢包被扒手偷了，現在全身只剩下一盒紅塔山，老實說……”她淡淡然地笑著，“我和我妹妹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怎麽吃東西了，如果姐能給我點幹糧，我這盒剩下的煙都給您。”
許文頌打開煙蓋，取出三支用手帕裹緊，這三支她要留著自己過嘴癮。
她把剩下的大半盒遞給女人。
女人望著她猶豫地接過，老實說她第一口就被這煙驚艷到了，她平時有煙癮的時候只會去小店裏單買一支說不上名的劣質煙過癮，面對這大半盒的紅塔山還真是狠狠心動了。
交涉很順利，許文頌拎著女人遞過來的滿滿一大包幹餅和饅頭，女人寶貝地握著煙又重新回到集市購買食物，留個她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袋子裏的食物還是熱的，雖然胃部空空，但許文頌仍是覺得心口被熨帖的溫暖舒適。
回房的時候秦嬌剛睡醒，此時她腦袋暈乎地坐起來，頭發淩亂，瞇著眼尋覓著許文頌的身影。
這一看，沒人，霎時驚得冷汗直下。
“許文頌！！！”
瞳孔瞪大，秦嬌從床上站起，一時沒體貼顧上還在熟睡的眾人，“許文頌，你在哪兒？許文頌！”
“在這兒。”
門被重新合上，看見她手裏拎得一大袋白花花的東西，秦嬌暫時松了一口氣。有人被吵醒了，煩躁地嘟噥一聲，再次鉆進被子裏將自己蒙住。
“你嚇死我了……”秦嬌趕緊奔過去攥緊她手臂，“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還以為我怎麽了？”許文頌面頰帶著笑，居然還要心思調笑她，“還以為我被帶走了？”
“你就知道鬧我。”
秦嬌低頭嘟噥著，一眼看見包裝袋裏的白花饅頭，剛才所有的吊膽提心都拋到九霄雲外，她抓住一顆，還是熱的，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被許文頌輕輕拍了下手背。
“快去洗漱，手也要洗幹凈。”
秦嬌哼了一聲：“我是醫生我都不怕你怕什麽？”但還是乖乖去洗手池用最快的速度刷好牙洗完臉。
吃早餐期間，許文頌跟她講了黑衣人的事。
“所以接下來怎麽辦？”
秦嬌吃著饅頭，目光羞怯地看向她，她每次一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許文頌心尖兒就犯癢，她伸手用大拇指指腹擦去她嘴角的碎屑，安慰道：“在這觀察會兒，袋子裏的食物夠了，找到合適的時機就逃。”
這裏是女性旅舍，只要她們不出去那些人就不會進來。
水足飯飽，秦嬌急著當時的好奇，問：“這些食物你哪兒來的呀？”
許文頌坐上床勾著她的肩，雖說親密的動作不能做，但這種還是可以的。
“你猜？”
“出去買的？”
“不對。”以示懲罰，許文頌掐了一下秦嬌的腰。
那是秦嬌的敏感地，被她這樣捉弄，緋色纏繞上了面頰，秦嬌低著頭道：“猜不出。”耳根紅得滴血。
許文頌將剛才走廊裏的交換完整地說給秦嬌聽。
“你果然背著我藏煙抽煙！！！”
見她瞪大瞳孔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，許文頌嗤笑一聲：“不是沒怎麽抽嘛！要不然怎麽用來換食物？”
秦嬌不大相信，手開始不老實地搜尋許文頌的衣服口袋，“是不是背著我藏了很多包？是不是是不是？？？”許文頌笑著推開她，主動把口袋翻過來給她看，沒有。
“你最好是。”她氣鼓鼓道。
“下不為例。”許文頌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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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社不提供餐食，兩人又是輕裝趕路，包裏水和饅頭都沒有，秦嬌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，在春梅家時怕把她們吃窮也就吃了兩小口，現在簡直前胸貼後背。
她此刻仍然和許文頌保持著面對面的親密距離，因此也將她肚子的鳴叫聽得一清二楚，秦嬌下意識捂住肚子，臉埋進許文頌胸口，腦袋低的更低了。
“餓了嗎？”許文頌盯著她纖細白皙的後頸，準備起身，“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。”
“不要。”秦嬌趕緊拉住她，“我們現在最好別分開，可以嗎？”
“……”
許文頌低頭看著她，將秦嬌的猶豫和恐懼收納眼底，她知道她害怕分別，可誰又不是呢？
“但我們總要吃飯的呀！”許文頌哄道。
“好不容易擺脫了我爸，說不定他的那些人都在外面，你一出去就被抓了。”秦嬌的眼眶裏蘊藏著淚花。
許文頌憐愛地捏著她的下巴，繼續哄：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她其實不太餓，但實在不想委屈秦嬌，知道她善良，在李嬸家都沒怎麽吃。
“我能忍一會兒的許文頌，再等等吧！”
許文頌沒辦法，只好繼續面對面躺下。
旅舍人多眼雜，她們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親密的動作，只沈默地望著彼此，眼神炙熱篤信，用彼此才能讀懂的愛和欲。
“我們不會分開的吧，許文頌。”
眼皮厚重，秦嬌累得打起瞌睡，意識消失之前看到的是許文頌愈來愈近的臉，溫熱的呼吸灼燒在她鼻尖。
“不會的，我會好好抓住你。”
她聽見許文頌用最溫柔的聲線說：“就算偶然分開了，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。”
眼皮完全合上，秦嬌不知是在夢裏還是真應了許文頌一聲。
嗯，但願如此。
——
年初三的街道人聲鼎沸，已經有很多人出來趕集了。
集市熱鬧的喲呵聲透過旅舍發了黑黴的木質窗欞傳進來，仿佛讓客人也置身繁鬧的氛圍中。
走進去才能知道，旅舍裏是冷清的，其他旅人毫無當代青年熱愛勞動的滿腔活力，他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，許文頌坐在床頭，又不能發出聲音打擾他們睡覺。
打開窗，她倚在窗邊點了一支煙，放眼望著窗外一片繁鬧的景象。四處尋覓，恰好看見了幾處熟悉的黑影。
秦海安的人窮追不舍，帶著勢必要把秦嬌帶回去的決心。
他們此時正在集市裏瞎轉喲，許文頌瞳孔也就張大了那麽一會兒，而後焦慮的心思漸漸歸於平靜。她不急不躁地記住這些人的外貌特征以及走路風格，以免換了套衣服就不認得人。
這地方不能久留。
許文頌合上窗戶，有人臥在床上咳嗽幾聲也沒見醒來，她便將煙掐了，坐會床鋪對面的椅子上觀察手裏的煙。
大概還有大半盒，她當初沒看煙的牌子和樣式就買了，選擇了店員力薦的一款，再加上她抽起來沒癮，秦嬌又管得嚴，所以幾乎沒怎麽動過，現在看來全身上下除了花不出去的錢就屬這煙最貴了。
這幫人大概知道她們在若水鎮落腳，此刻正在外面優哉游哉地排查，這種情況她們勢必是不能出去的。
但她必須要弄點食物。
許文頌低眉，再次將目光移動到煙上。
白色包裝紙，蓋盒上印著經典1956，香味醇厚，煙絲細膩，呼出的煙霧也帶著淡淡的植物香，味道並不沖鼻，如果經濟條件允許，是當年煙民首選的紅塔山。
有一女人從集市回來了，她是全屋唯一一個起了大早的人，身形微胖皮膚黝黑，許文頌細致地打量她，都說相由心生，隱約能看出此人平常愛使力，性格略微強勢，
女人此刻手裏提的滿滿當當的，一袋饅頭包子，幾包核桃瓜子，放眼望去全是吃的。
要不……
“您好，”許文頌笑著走近，女人看著她一楞，見她不徐不疾地開口，“抽煙嗎？”
女人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她片刻，許文頌也不尷尬，就這麽大大方方地保持微笑讓她瞧著，她將手裏的東西放到床上，抱著胳膊再度打量她一遍。
“喲！”
一看就是讀書人，為什麽，因為她的氣質置身於此等環境顯得是那樣違和。
滿屋的酸臭氣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，大大咧咧的旅人，有時候還能聽見婦人們砸兩句嘴，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是不願往這裏鉆的。
女人勾了下唇，眉眼現在肉裏彎了彎。
“你一個人模人樣的跑到這裏歇腳，應該也算是走投無路了吧？”
許文頌嘴角含笑，緘默不語。
“既然是抽煙，應該也是有求於我，你看對眼了，我確實是個愛抽煙的性子，有時候幹活幹累了喜歡抽根煙喝點白酒……”
許文頌聽聞，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，但並不影響她優雅得體。
“不過有一點，這一般的煙我是看不上的。”女人白了她一眼，“不管找我什麽事，誠意得足夠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”許文頌頷首，往走廊處做了個姿勢，“請把。”
“……”
平生第一次被這樣紳士對待的女人清了清喉嚨，到走廊這幾步路胸板都挺直了。
許文頌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秦嬌，合上門。
煙被女人含在口中，她呆楞地看著許文頌手裏的煙盒，臉色怔楞呆滯，連被許文頌幫著點燃了都不知道。
“這這這，這是市面上四塊多錢一盒的紅塔山？”女人震驚後又疑惑，“不過你連紅塔山都買得起應該也不缺什麽吧？還輪得到我幫忙？”
“缺的。”許文頌道。
“是什麽？”
“食物。”
“……”
見她露出疑惑的神色，許文頌清了清喉嚨，譴責自己現在已是謊話漫天。
“我剛到縣城的時候錢包被扒手偷了，現在全身只剩下一盒紅塔山，老實說……”她淡淡然地笑著，“我和我妹妹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怎麽吃東西了，如果姐能給我點幹糧，我這盒剩下的煙都給您。”
許文頌打開煙蓋，取出三支用手帕裹緊，這三支她要留著自己過嘴癮。
她把剩下的大半盒遞給女人。
女人望著她猶豫地接過，老實說她第一口就被這煙驚艷到了，她平時有煙癮的時候只會去小店裏單買一支說不上名的劣質煙過癮，面對這大半盒的紅塔山還真是狠狠心動了。
交涉很順利，許文頌拎著女人遞過來的滿滿一大包幹餅和饅頭，女人寶貝地握著煙又重新回到集市購買食物，留個她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袋子裏的食物還是熱的，雖然胃部空空，但許文頌仍是覺得心口被熨帖的溫暖舒適。
回房的時候秦嬌剛睡醒，此時她腦袋暈乎地坐起來，頭發淩亂，瞇著眼尋覓著許文頌的身影。
這一看，沒人，霎時驚得冷汗直下。
“許文頌！！！”
瞳孔瞪大，秦嬌從床上站起，一時沒體貼顧上還在熟睡的眾人，“許文頌，你在哪兒？許文頌！”
“在這兒。”
門被重新合上，看見她手裏拎得一大袋白花花的東西，秦嬌暫時松了一口氣。有人被吵醒了，煩躁地嘟噥一聲，再次鉆進被子裏將自己蒙住。
“你嚇死我了……”秦嬌趕緊奔過去攥緊她手臂，“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還以為我怎麽了？”許文頌面頰帶著笑，居然還要心思調笑她，“還以為我被帶走了？”
“你就知道鬧我。”
秦嬌低頭嘟噥著，一眼看見包裝袋裏的白花饅頭，剛才所有的吊膽提心都拋到九霄雲外，她抓住一顆，還是熱的，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被許文頌輕輕拍了下手背。
“快去洗漱，手也要洗幹凈。”
秦嬌哼了一聲：“我是醫生我都不怕你怕什麽？”但還是乖乖去洗手池用最快的速度刷好牙洗完臉。
吃早餐期間，許文頌跟她講了黑衣人的事。
“所以接下來怎麽辦？”
秦嬌吃著饅頭，目光羞怯地看向她，她每次一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許文頌心尖兒就犯癢，她伸手用大拇指指腹擦去她嘴角的碎屑，安慰道：“在這觀察會兒，袋子裏的食物夠了，找到合適的時機就逃。”
這裏是女性旅舍，只要她們不出去那些人就不會進來。
水足飯飽，秦嬌急著當時的好奇，問：“這些食物你哪兒來的呀？”
許文頌坐上床勾著她的肩，雖說親密的動作不能做，但這種還是可以的。
“你猜？”
“出去買的？”
“不對。”以示懲罰，許文頌掐了一下秦嬌的腰。
那是秦嬌的敏感地，被她這樣捉弄，緋色纏繞上了面頰，秦嬌低著頭道：“猜不出。”耳根紅得滴血。
許文頌將剛才走廊裏的交換完整地說給秦嬌聽。
“你果然背著我藏煙抽煙！！！”
見她瞪大瞳孔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，許文頌嗤笑一聲：“不是沒怎麽抽嘛！要不然怎麽用來換食物？”
秦嬌不大相信，手開始不老實地搜尋許文頌的衣服口袋，“是不是背著我藏了很多包？是不是是不是？？？”許文頌笑著推開她，主動把口袋翻過來給她看，沒有。
“你最好是。”她氣鼓鼓道。
“下不為例。”許文頌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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